三十五週產檢時,醫生問了幾個問題,包括要不要存臍帶血。
我不打算存在臍帶血銀行,倒是決定把臍帶血捐出。
醫生知道我要捐臍帶血,提醒我得快快申請,不然可能會來不及。
於是當天醫生就把我所有必須提出的檢驗報告都列印出來貼在我的媽媽手冊上。

我本身沒有宗教信仰,對所有過於熱情的推銷員(包括宗教/保險/奶粉/美容~推銷員)都敬而遠之,倒彈八步。
說實話,我對我提出申請的這個宗教團體並沒有太大的好惡感,真要嚴格講,我的指針可能還要稍微往零的左邊移動。
我肯定它對社會的種種貢獻,但是我受不了某些這個組織的人在接近我時的方式。這只是我個人主觀的人際距離問題。
之所以選擇捐給它的血庫,只是因為我別無選擇。

提出申請之前,我看過其他捐贈者的經驗談,明白這並不像捐血一樣袖子一挽就可以了。
事前的種種篩檢十分繁瑣,要求很多。而最常出現的形容,包括醫生也這麼講的,就是“刁難”。
當然,辭彙的選擇向來是主觀勝過一切,但由此就可以知道,捐贈的過程有多不容易。
尤其是當它和一個龐大的組織扯上關係的時候。
我只記得,有一篇回應大意是說,不要因為申請過程的麻煩還有“人”的因素,而放棄了可以救一個人的可能。

隔天,拖拉了一整天,才在四點多打電話去。
接電話的志工問了我很多問題,最後告訴我必須傳真過去的資料,這通電話講了十分鐘左右。
我接著出門去影印資料,回家傳真,再打電話去確認。
沒多久,手機響了,說我漏了資料。
事實是,志工沒有告知我必須附上這一份表格。
所以,又出門去影印再回家傳真。
然後打電話去確認。
這一回,是另一個志工和我講,之前問過的問題,又重問了一次。
是不是太沒效率了啊。

既然我的資料備齊,接下來就是會有新竹的師姐會和我聯絡,志工是這麼說的:“我們要去關懷妳,關懷妳的家人。”
說實話,這種措詞,讓我害怕。
很快地,師姐打電話找我了。要我去找她填問卷。
去了,填了問卷,問題是什麼呢?是的,就是我已經回答了兩次以上的同一批問題。
師姐手上拿著我傳真到台北的資料,顯然是台北又再傳真給她的。
我禁不住要問,我是不是根本直接到師姐這裡來申請就好,根本不必打電話去台北繞這麼大一圈嘛。

總之,去填完問卷後一兩天,我就被通知申請通過了,要我再去領臍帶血的收集盒。

能不能成功配對,這就要看因緣了。
只是我知道有很多人就算通過申請,捐出的臍帶血還是不能用。
像是收集到的血量不足,收集過程中血液受到污染,有很多的變數。
反正,我該作能作的都作了,就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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