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平時弟弟醒來時,看到媽媽都會露出非常甜蜜的微笑,通常不賴床,開心的起床。
媽媽的寒假結束前一晚,媽媽告訴弟弟「明天我要上班了,換爸爸送你上學了喔!」
弟弟比我預期平靜的接受了,但隔天回家他幽幽說「我早上沒有看到妳~」(哪天看得到啊?!)
穿衣
媽媽網購衣物時會讓弟弟自己選,但因為他幾乎都接哥哥的二手衣,買新衣的機會不多。
他喜歡藍色,但對衣物還沒有偏好,能夠自己穿脫衣服,但要求大人幫忙穿襪子。
有一天媽媽賴床不想起來,弟弟居然自己拿了衣褲穿好,到哥哥房間去玩玩具。
擁有運動鞋和Crocs各一雙,出門時偶爾會挑鞋穿。
早餐
基本組合有飲料和主食。飲料以溫豆漿為最愛選擇,有時則換米漿或牛奶。
主食多半是麵包,偶爾弟弟想要傳統甜甜圈或杯子蛋糕;
他喜歡包紅豆餡的食物,像是銅鑼燒、紅豆麵包、鮮奶油紅豆鬆餅、赤豆鬆糕……
如果帶土司,弟弟喜歡塗花生醬,「要兩片夾起來,放進盒子裡時不要折到」。
年初去台南吃牛肉湯早餐,弟弟一開始拒絕,說要吃「些本」的早餐。
但我邊喝我的牛腩湯、邊餵他蔥爆牛舌時,小鬼的味蕾開花,一口接一口。
爸爸分他半碗牛肉湯,他吃完肉,隨即捧碗就口仰頭一飲而盡,我只搶拍到蒙娜麗Z滿足的笑容。
幼兒園
媽媽放假時就會送弟弟上學,常常弟弟睡得晚晚,兩人晃去吃完早餐再去幼兒園。
年假過完弟弟開學當天,我告訴他我也要上班,他居然大哭,說「那這樣你就會很晚來接我了......」
哭完後,他還是很平靜的去上學,看到校園裡哭哭的小孩,沒有跟著崩潰。
弟弟喜歡午睡,往往會睡到大家都起床了還不想起來。
老師說弟弟今天午睡沒有賴床,問弟弟「怎麼就起來了呢?」
弟弟說,「因為我實在太想尿尿了。」
小人兒放學時間是五點半,超時就算延托要收費,媽媽下班後通常在五點二十分接到弟弟。
有時早點去,弟弟甚至會翹嘴哭哭,說「妳來得太早了!我想看完這本書!」
有時晚點去,弟弟也不開心,說「妳怎麼這麼晚來?」
我對弟弟說「我早來你說我來得太早,我晚一點點來,你又說我來得太晚!」
小傢伙說「對啊,我真是麻煩~」
農耕
孩子在教室後方種了蘿蔔和茼蒿,過年前採收了蘿蔔,還做成蘿蔔糕帶回家分享。
採茼蒿那天,我聽到老師要其他家長去裝菜,於是我問弟弟你的菜呢?他說「我不需要」。
老師說弟弟忘了去裝茼蒿了,我笑道他沒忘,「他說他不需要」,老師說弟弟還拔得最多欸。
弟弟說他們拔了一些茼蒿,「還留了一些沒有拔,要等著看它開黃色的花。」
「不吃蕃茄」
弟弟的老師面色凝重告訴我:「今天出現比橘色蕃茄更可怕的東西了!」
我張大眼睛,「是什麼?」「楊桃。」
老師說她把楊桃切小塊,和弟弟說那就像樂高積木一樣,弟弟就吃完了。
我在車上問弟弟有關楊桃的事,他說因為老師在他旁邊陪著吃,他就吃完了,而且「我漏眼淚了」。
晚餐
媽媽常問弟弟晚餐要吃什麼?他總說不知道;等媽媽故意講他不愛吃的,就擺出愁苦的表情。
不做晚餐時,有時我會先帶他去吃鬆餅、吃意麵、久久去一次麥當勞。
我否決吃麥當勞的提議時,弟弟改要求去吃「那個裡面有青菜的麵」,就是牛肉意麵。
可以自己吃完一整碗,也已經認命得吃掉青菜。
青菜一直是弟弟不愛的食物,我發現他不喜歡太硬的菜梗,把菜量減少、剪小,他就比較願意吃。
孩子們常會問「午/晚餐吃什麼?」;弟弟肚子餓,他會問「有什麼好吃的?」
最近他變得更好養,「只要白飯就好」,完全不必配菜,就把一碗白飯吃光光了。
進食時能自動坐在餐桌前,吃完飯後會把餐具拿到洗碗槽去。
不喜歡加檸檬片的水。去日本玩時甚至問媽媽「水的英文怎麼說」,急著想向服務生要白開水。
上廁所
大小便均可自理,小便時偶爾需要叮嚀掀馬桶蓋、要洗手。
出恭行程從擺放小馬桶圈到解放完畢都能自己完成,會叫媽媽去幫他擦屁股。
看到媽媽把沾屎衛生紙丟進馬桶,弟弟指出「老師說,衛生紙要丟進垃圾桶!」
出門時可以不用小馬桶圈,但還是有一點擔心自己會掉進馬桶。
弟弟坐在馬桶上時很喜歡召喚媽媽到一旁侍排,然後問媽媽很多很多問題。
弟弟:「馬麻,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喔~大便還是尿尿比較快?」我:「尿尿啊。」
弟弟:「答對了!!下一關!!(他老爸聽到還偷笑得好大聲)那大便還是尿尿比較久?」
我:「大便啊!」弟弟:「答對了!!」(啊答對了你也沒有要放我出去!)
我:「那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大便還是尿尿比較臭?」弟弟面有難色....「大便啊...」
我:「答對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看電視
放學後會要求想先回家看卡通,常看亂1/2、工程車湯姆、萬能阿曼、Poko、小鼠波波、Diego;
不喜歡看Dora,因為弟弟覺得搗蛋鬼很可怕。
喜歡看變形金鋼和蜘蛛人電影。
會自己放光碟進光碟機,看完後都會把片子拿出來;但不會開關電視機,總喊「幫我關電視!」
看電視有節制,看完一片(不論長短)就心滿意足,自己把片子拿出來。
玩具
很喜歡變形金鋼,這陣子愛玩車子型態,要求爸爸把大黃蜂變回車子。
一直很愛一個約六公分高的塑膠小蜘蛛人玩偶。
把小蜘蛛人與大蜘蛛人的配件吸盤繩子另行組合,讓小蜘蛛人掛在繩子上到處吊著。
喜歡把得寶樂高砌得很高很高很高,連車子也砌進去。
玩玩具時總是用不同的語氣和聲音不停自言自語。
有時我以為他在跟我講話,問他「你在說什麼?」他會回「我不是在和妳說話。」
畫黑板
會在黑板上「寫字」、會要求媽媽幫他畫圖形、寫數字。
認得幾個數字。看到1都說是「第一名」,要求媽媽寫1時,一定要有彎彎的頭,下面加一橫。
很喜歡把紙片用磁鐵貼在黑板上。
洗澡
總是指名要媽媽幫忙洗。很不喜歡洗頭髮。
能自己脫光光,最讓媽媽感動的是,會把脫下的衣服一件件分開、翻正再丟進洗衣籃裡。
浴室裡有很多玩具,邊洗邊玩;還喜歡在玻璃上畫畫,畫哥哥球衣背號16,但左右顛倒了。
記得媽媽叮嚀洗完澡後一定要穿拖鞋,如果沒帶拖鞋進浴室就堅決不下地走路。
就寢
晚上累了就會躺在地板上,也會清楚告訴媽媽他好累想洗澡睡覺了。
洗完澡準備睡覺,弟弟會自己上床穿好睡褲,拿ipad看卡通。
他多半是點youtube看短片,包括玩具廣告,以超級英雄和閃電麥坤還有樂高為主。
這小孩的優點是,要求他停下時不討價還價,能自己關掉ipad放回原位。
睡前nene停下好一陣子了,但弟弟睡前總在媽媽身邊蹭來蹭去,小手東摸西摸。
我問他是不是還想nene?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點了頭。
於是我讓他nene一下,也請他不要再摸得我好癢,讓我能好好睡覺。
孩子很貼心,ne完都會把媽媽的衣服拉好,我要他被子不要拉那麼高蓋住頭,他說我怕妳會冷。
例行視力檢查
現在當父母真辛苦,例行要帶兩個小孩檢查視力和牙齒(還是我自己把自己搞得很辛苦?)
弟弟沒有遠視。洗完澡睡前固定用ipad在youtube上看卡通,換一點沒小孩黏我的時間。
睡前用ipad可以讓弟弟安安靜靜,但我擔心這是和浮士德交易。
預告要去檢查眼睛,臭弟弟不太情願,我說診所人很多,他說「那也太麻煩了吧,那就不要去了。」
檢查時他不太合作,拒絕比劃缺口;驗光師看來是實習生,年輕男生對小小孩也沒什麼耐性。
我好說歹說要求弟弟得比缺口,這小孩實在難捉摸,我還在說服他呢,他竟然說比就比了起來。
邊比還說著「是上吧?」「是下吧?」一副不肯定的樣子,但手勢明明比得都對。
雙眼比到0.9時就都開始說不知道。驗光師拿了驗光鏡架放了鏡片要弟弟戴上再比,弟弟堅拒。
這動作讓我擔心弟弟難不成近視了?候診時,我查了四五歲小孩的視力標準,裸視0.8就正常;醫師也說弟弟視力正常,半年後再檢查。
【記日子】
我告訴弟弟我要去買過年南下的高鐵票,他問:「那妳會跟我一起去嗎?」
遙記去年清明,老陳帶著兩小陳回去,我一個人在家放假(我的朋友都超羨慕的)。
弟弟居然還記得去年四月的事(明明中秋節時我也去了啊)。
弟弟看我車上的排擋,問我「這是前進嗎?這是後退嗎?」
我想到哥哥去冬令營的週五晚上,我帶著他和朋友去親子餐廳,他開了小車子前進又後退的事。
弟弟說他很喜歡那裡,還想再去玩;
我說要等哪天哥哥不在家或是有地方寄放哥哥時才能去,「因為哥哥太大了不能進去玩。」
弟弟說,「那要葛格和妳坐在一起。」
「你覺得葛格坐得住嗎?」我反問。
「那就叫他站著吧!」弟弟這麼說。
「弟弟,你什麼時候要去洗澡?」
「等我玩好的時候啊!」
「那你什麼時候玩好?」
「要去洗澡的時候啊!」
接弟弟回家時,我對他說:「我正在收你們的玩具欸!」
弟弟說:「那這樣我應該就不必收了吧!」
家裡的亂馬1/2卡通講日語,他看得仍然津津有味,
跟媽媽講他看亂馬1/2卡通裡的故事,講著講著講出了akane如何如何。
拿DVD光碟告訴媽媽他要看Poko,真的拿對了,他說他看得懂上面寫的字喔。
【四歲五個月】
想找個精確的詞彙來形容這個小孩,但真不容易。
如果以哥哥為原點,弟弟的心思更細密、講起話來會繞個圈。
像是他有所求時會說,「我好久都沒去過/沒吃過……」,而事實上有時他根本從來沒去過。
或者他會用「我想到一個好點子了」的神情,說「如果妳說我可以買玩具的話,我就想要買玩具。」
我總回他,「我沒說你可以買玩具啊。」然後他會失望得耷拉下五官和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受華德福教育,弟弟看世界的方式很詩意。
他說他不怕冷、喜歡吹風,「因為我是冬天小孩,冬天小孩不怕冷」。
不過當了好一陣冬天小孩後,他又說「我蓋被子了,我不是冬天小孩了。」
弟弟很留心這個世界。
他常常看到許多美好,並且與我分享。
我正趕他上車、要他坐好綁安全帶時,他抬起頭說「馬麻今天的雲怎麼這樣啊?」
我也抬起頭,和他一起看雲彩的姿態。
雖然這個小孩讓我的時間很緊,
但當我下班後急急驅車趕去接他時,
總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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