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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聊到健康的問題,他問起我的臏骨軟化。

當下我很意外,這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連我自己都忘了一半,

只記得我的臏骨有問題,是因為骨頭的什麼角度問題,

忘了是因還是果,所以我的腿不直(我弟的腿就很直,我都說生錯了啊應該要交換啊!)

這大概是近二十年前的事,卻被朋友記著。

謝謝你記得那個時空裡的某一部份的我。

我想我們都是片斷片斷的被記得被惦念,用這種方式活著。

 

我一直是很愛留東西的人,信件卡片作文簿日記本電影票根

當年沒有手機只能找公共電話而留下來的電話卡(這大概和卡帶磁片是同樣的滅絕物種了)......

想留下什麼呢?我想記得生命中時時刻刻。

 

兩三年前為了精簡空間,我開始慢慢的丟。

六祖說的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曹雪芹藉寶玉之口說的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慢慢的,帶著如果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為了不要麻煩別人收我遺物的心情在收拾丟棄著。

 

物品留久了終是不耐時間而劣化變質,

這一點非得要有足夠的時光流逝才能看清楚。

以為好好收藏著的東西永遠不會變,

可是變黃變脆脫膠,見證著萬事到頭灰飛煙滅。

能夠留下的也只有記憶吧。

非常主觀的記憶。

 

朋友說她曾經擔心老年失智,但現在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忘了全部忘了,什麼都不記得,這樣也滿好。

人只能活在當下,關於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Just make each day count.

 

但被記得總是好的。

和失散多年的朋友重逢,

我記得二十五六年前他講過的話,

沒想到他也記得他曾經說過。

記憶就是這樣,你自己記得,對方卻可能全都忘了。

我記得,他也記得,那我們當年就很值得了。

好,其實我只是想講穗波小玉很愛拍照只是因為不想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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