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讓我體驗諸多感受,譬如無能為力的焦慮、無言以對的挫敗。
還好還有無可比擬的理解和無與倫比的愛。
最近的挫敗感起因於一通補習班電話。
補習班老師請我和長子談談,要長子參加會考獎金挑戰賽。
當我看到比賽訊息時,其實已經問過長子意願,他不想去考,也和我說過理由,雖然我覺得他有實力,但既然他堅決不願意去,就算我認為多參加模擬會考對他有好處,我也不多說什麼;電話中老師說她不解明明很在意成績的長子為何拒絕這場很有機會拿到獎金的比賽。媽媽知道原因,但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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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開始看韓劇,最最喜歡的演員就是孔劉了。
看完所有找得到的作品、加入好多相關FB社團、搜尋下載很多照片……
不管畫質再差、劇本再爛、戲份再少,
只要是孔演員的作品一定看完,這是認真迷妹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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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以為孩子相同性別,衣物可以傳承,為哥哥添衣時相當買得下手。
連著數個暖冬,怕冷長子的許多冬衣等不到不怕冷的次子接手就穿不下了。
近來溫度下降,找出厚上衣給次子禦寒,
他套上後說:「這件還鬆,應該可以穿到明年。」
我微微笑了笑,說:「這件你哥穿到國一欸(2019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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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三上第一次段考成績單發下,
我看著那些數字,說「這好像是你有史以來考最多個九十分以上。」
小屁孩笑得很屁,說「不是」,「我下次會考更高。」
我給他大大的白眼,「我是說有史以來不是未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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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一早就在腦袋裡哼唱的旋律到底是哪一首,
匆匆找了歌劇魅影精選CD,想在上班途中尋找究竟。
秋日的天空很藍,在高速公路上放很大聲的音樂,
在Prima Donna裡想起去年夏天紐約的Majestic Th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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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天涼,整理兒子們的衣物。
長子的長袖制服襯衫變成七分袖,而且扣子都扣不上了;
不太想為國三生再添購制服,還好長子說他可以穿短袖襯衫過冬。
制服長褲去年改得合身,今年要放寬放長,來回修改的費用可以再買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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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長子補習回家,看到陪次子讀書一晚上的我,
問:「妳有什麼事嗎?」
「沒事。」累得不想作表情的我這麼說。
「明明一臉就有事。」長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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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連假最後一天,一早央著長子出門拍照。
他拒絕歸拒絕,但還是阻擋不了媽媽拜託拜託。
以往可以輕易從生活側寫中挑出每月一照,
現在國三生忙著上課補習不肯出去玩,日常能拍生活紀錄的機會愈來愈少,
為了每月一照往往得特意擺拍,因此我特意研究了拍人像的構圖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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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之前抱怨書房太悶熱,於是都在公共區域開冷氣唸書。
一張大桌,他坐在我對面,三不五時就要和我聊天。
「馬麻,妳覺得我今天要唸理化還是地理?」
「理化。」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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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世界很危險、兒子本人也是危險源,
但還是轉開頭定著心,讓兒子如箭離手。
長子邊溜滑板邊和我講話,
突然人就摔倒在地上、滑板衝出老遠,撞出好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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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速列車大賣那一年,
我對這班開往釜山的列車完全沒興趣。
2020年,迷妹元年,
之前錯過的電影一部又一部重新上映,真是迷逢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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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發現我的電腦桌面換成孔劉,
對我說:「妳真是一個小迷妹啊!」
長子看到我手機裡面存了很多孔劉的照片,
說「厚!都是孔劉。妳幹嘛存那麼多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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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連假最後一晚,陪長子寫作文。
我分析題目結構教他鋪陳,
他誤解了我的意思沒按照我教的方式破題,
這樣一來卡住了我安排的起承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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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6/2020
長子說老師要他寫五百字長的悔過書。
我聽了事情經過,和長子說我一點也不覺得有過可悔。
長子輕描淡寫說悔過書他寫多了,口氣中透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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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看歌劇魅影,我借用長子的無線降噪耳機,
他幫我設定連結,邊說這個耳機一次只能連一個device,有點麻煩云云。
我看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時,長子問我可以幫他買耳機嗎?
他很識相,說等我看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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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8/2020
終於看了《釜山行》。
在與covid-19共存的此刻看來更有感觸。
當然還是衝著孔劉主演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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