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

【今年只在阿媽家切了生日蛋糕。
大家為小三唱歌時，他的神情揉合了開心害羞不好意思。
不是我要講，雖然大家也都這麼說；
要不是我實在太害羞，我和陳小三去參加親子臉絕對不會輸的啦！】
（可是最近愈來愈多人說小三愈來愈像爸爸了。）

陳小三在三月二十三日時做了健保給付的兩至三歲健檢，打了日本腦炎第三劑。
也就是說，已經把兒童健康手冊裡的預防接種紀錄表學齡前的空格都蓋滿章了。
這一天，他92.5公分高（第18.6%）、14.5公斤重（第55%）、BMI 16.9（84.6%）。
二十顆乳牙終於長齊，拖拖拉拉最後一顆長出來的是左下臼齒。

以前小三還小，帶著去打預防針很容易；現在懂事了，告訴他要去打針，
小子堅稱：「我昨天打過了。打在手上喔。」（指的是二月去打點滴的事）
只好趁麥叔叔每個月到學校看他們的機會，請麥叔叔邀請小三去打針。

當天和麥叔叔約好，小三馬上要求他要去打針，真是重然諾的小孩啊！
只是，麥叔叔去看他們的日子都是休診日，
但小三還非得要媽媽帶他去診所前看一看，確認麥叔叔不在家才甘心哩。

終於帶小三去打針時，麥叔叔笑說小三那天認真地和叔叔打勾勾的樣子好可愛。
小三打勾勾蓋印章的動作作得非常認真，
他還沒法子伸出姆指翹起小指作出勾勾；所以他會用另一隻手幫忙把小指扳起來。

既然和麥叔叔約好了，小三非常勇敢地自己決定了疫苗要打在大腿上。
針扎下去時，只哼了一聲，不過等他打完針，隨即趴在媽媽肩上很委曲地哭了。

麥叔叔看著小三長大，知道很有活力的小三語言動作都發展得很好，
但向來讓媽媽很安心的麥叔叔在檢查時語調變了，著實把媽媽嚇了一跳。
叔叔說他的身高不太對勁……以他的年齡來講，個頭小了點。
但麥叔叔說，看小三和同學在一起的樣子，也不覺得他個子小啊。
叔叔看爸爸媽媽個子都不小，小三的預期身高應該會有一七五；
所以叔叔問，爸爸或媽媽是不是小時候長得比較慢、後來才竄高的？
如果父母有這種狀況，就不必擔心。
但是媽媽從小到大都坐最後一排，問題一定出在爸爸身上！

媽媽非常介意身高，一出診所馬上急找老陳；
果然當老陳還是小陳時，大概都坐在第二三排。
因為媽媽真的非常介意小三將來可能長不到一百八十公分，
所以一直碎碎抱怨都是老陳遺傳不好；唸到最後，老陳好像生氣了。

其實除了無法改變的遺傳因素，媽媽必須承認沒有培養小三早睡早起的習慣。
這是我們目前正在著手改善之處。

目前看來小三還是閃不了過敏體質，氣候變化時會鼻塞流鼻水，有時眼睛就會跟著泡泡的。

【食】
nene：
健檢時麥叔叔提到該給小三斷母奶了。
事實上媽媽已經逐漸讓小三斷奶，從只能在家裡ne，再到只能在晚上睡前ne；
過去忌口的退奶食物像是韮菜、人蔘，都不再敬而遠之。
所以當麥叔叔對媽媽提到斷奶的事，媽媽說：「你要和他講。」
於是，小三和麥叔叔又打了勾勾，約定從今天起，不再nene了。

三月二十三日晚上，小三還是想要nene，
可是媽媽說「你答應麥叔叔不nene了喔。」
小三一臉委屈不再要求，拒絕媽媽抱抱，頭下腳上轉了一大圈，也就這樣睡了。
倒是媽媽，面對突如其來的斷奶，怎麼這麼感傷哩～

其實斷奶的念頭已經想了很久，因為小三吸奶時習慣去捏另一邊，很痛。
加上過去為了爭取自己的時間，常讓小三掛在身上當無尾熊，
使得小三看媽媽躺在沙發上或是坐在電腦前時，
就會說：「躺著就是要喝nene啊～」「看電腦也可以喝nene～」
久而久之，他的習慣變成我的困擾。

除了曾經因為累了自己睡著而沒有ne睡，
三月二十三日這天是第一次在媽媽身邊沒nene自己睡去。
對媽媽來講實在有些措手不及，怕乳腺塞住發炎，媽媽還事先把nene擠掉；
這天之後，媽媽一方面因為沒有積極地要退奶，一方面因為也在調適，
小三在睡前還是可以ne睡，但很大的進步是，只要媽媽說：「ne夠了。」
看似睡著了的小三，就會乖乖鬆口，滾回自己的位子去睡覺。

早餐：
從玻玻乾爹送上自製果醬後，
小三的早餐內容就從原本一包打棒球鋁箔包牛奶，增加了一片土司麵包。
現在因為小三開始有過敏症狀，就先停掉牛奶，改喝豆漿和米漿。
自從帶了土司，饅頭啦蛋糕啦便陸續加入，
於是前一天晚上媽媽會問問小三，隔天他想要吃什麼早餐。
滿三歲之後有時還要求要帶香蕉、去7-11或麵包店會買自己想吃的早餐。

喜好：
小三喜歡吃肉甚於青菜，但為了想要長大，他會把碗裡的食物吃光光。
他喜歡「上面有鳳梨的pizza」、常要求要買高麗菜、愛吃紅蘿蔔，不排斥青椒。
目前只發現他拒絕吃青蔥（但混著也會吃下去）、有時會留下蛋黃、不吃辣。
愛喝竹筍排骨湯，會一再要求要喝竹筍湯；
也很喜歡媽媽同事買的綠豆沙餡餅；姐姐和阿姨喜歡小三，常準備食物請小三吃，
搞到媽媽去接小三放學時會問：「馬麻，今天有什麼要給我嗎？」
家庭常備良物之一為義美小寶吉鋁箔包果汁（200ml），喜歡葡萄口味甚於蘋果口味。
喝鋁箔包果汁時只需要媽媽幫忙打開吸管包裝，
其餘動作全都可以自己完成，插了吸管後能控制力道，果汁不會噴出來。
喜歡珍珠紅茶（珠珠茶），指定小朋友要喝小杯的。
也很喜歡喝咖啡，黑美式或是不加糖拿鐵都愛，也很愛奶泡，完全是媽媽的口味。
最近愛喝「可樂思必」。就是可爾必思啦，
一開始還說：「你說我要喝那個白白的是什麼？」
喜歡吃糖。媽媽準備的是單顆包裝的森永牛奶糖和嗨啾軟糖；
小三也喜歡薄荷口味曼陀珠還有瑞士糖。

媽媽其實不太確定小三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在他的碗裡放了飯菜之後，常覺得怎麼這麼大一碗啊。
所以當小三一碗飯吃很久時，媽媽免不了想，可能是份量太多了吧。
只是，明明說吃不下了，又可以把水果吃光光，這……

規矩：
小三在學校一定自己吃飯，回家則三不五時會耍賴要求要媽媽餵。
他可以坐在餐桌前不看電視（可是會玩）把飯吃完才離開。
這習慣建立得一點也不費力，輕易得嚇到媽媽了。
不過就是為他買了一張他專用的椅子，再和他一起組裝，
小三便樂得在自己的椅子上好好吃飯。
當然也要感謝爸爸很配合媽媽制定的各項家規，當小三的榜樣。
小三還會當糾察隊：「把拔！吃飯的時候不可以看電視！」

【拉】
滿三歲後，把拔企圖在睡前帶小三先去尿尿再睡覺，希望可以訓練小三不包尿片睡覺。
（媽媽當時還想，還真的是每月都有新進步啊！）
不過因為小三常會拒絕在睡前去尿尿，
媽媽累了一天，不想在睡前另闢戰場，所以不了了之。

原則上小三只有睡覺時包尿片，偶爾會因為只顧玩或是哭鬧而尿褲子；
有時會先問「我有包尿片嗎？」再決定要不要尿下去。
站著尿尿的時候漸漸比坐著尿尿的時候多了；
看他如尿尿小童一般挺腰弓身，或是一手扶牆一手持鳥，實在很可愛。
站姿尿尿時喜歡把褲子褪到腳踝處，這讓媽媽有一點小小受不了，
因為媽媽不喜歡他的褲子碰到廁所地面，不過還在媽媽忍耐範圍之內啦。

要辦大事時，絕對不便在尿片上。
常在晚飯吃到一半時說要去大便。大便時可以不要人陪，但會希望媽媽去開燈。
媽媽正在鼓勵小三自己搬椅子去開燈，媽媽就可以更懶一點。

【衣】
衣服尺碼百家爭鳴，原則上穿 3T衣物；鞋子16號。尿片仍可包L號。
基本上媽媽讓小三穿什麼他就穿什麼，對衣服不太有主見；
不過曾經堅持要穿已經太小的超人裝還有吊帶牛仔褲，都是因為要模仿巧虎。
出門前倒是很愛挑鞋子，媽媽希望他套上Crocs就出門，但他常堅持要穿運動鞋。
可以自己穿脫褲子、脫上衣、穿脫鞋襪；穿長袖上衣還不太行。
會扣扣子，在學拉拉鍊。

【住】
仍然賴在爸爸媽媽床上，提起自己的房間很高興，但說到要自己睡就說好害怕。
「等到妳再生一個小baby，我就自己睡。」是最新的說法；
可是講完又幽幽地說，「可是一個人睡，我會害怕欸～」

小三睡相極差，爸爸覺得晚上被小三干擾睡不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三會用小小手去摸爸爸找nene，
爸爸還要跟他說：「把拔沒有nene；馬麻在那邊。」

小三一直不喜歡蓋被子，所以晚上都穿厚棉衣和包肚圍再加襪子。
但自從爸爸和小三交換床位後，小三就會躺在自己枕頭上，再自己蓋好被子；
雖然一睡著後就開始滿床亂滾，睡成橫的。
會說夢話。

不管是自己醒來或是被叫醒，早上醒來都是笑臉，這真是媽媽的禮物啊。
不過醒來時若發現只有他自己在房間，他不會哭，只會馬上衝出房間找媽媽。
要是爸爸媽媽賴床，小三會說「天亮了，不要再睡了！」

可以自己洗頭洗澡。喜歡自己站著，頭略後仰，讓蓮蓬頭灑下來的水淋自己。
簡單講來，就像是在拍男性沐浴乳廣告。
只是小三只能容忍蓮蓬頭沖到頭頂中央，也就是說除非小三薙髮，頭髮才能沖乾淨。

會幫忙做家事，還會學故事書裡的小男孩說：「我只是想幫忙。」

放學進家門會喊「貓咪，我們回來了。」
這是媽媽從他還不會講話時就開始進行的禮貌教育。
回到家裡已經習慣要洗手，出門吃飯也會要求必須先去洗了手才能就座。
洗完手一定要擦，在家有擦手巾，出門得用擦手紙，而且還會監督媽媽有沒有好好洗手。
會自己很認真一根根手指搓洗。會說手上有細菌。
這種習慣在媽媽趕時間時，還滿作法自斃的；明明沒時間，還得耐著性子等他。

【行】
移動自己的方式常常是跑來跑去。
出門時常要求要騎三輪車。騎車時很愛找無障礙坡道向下衝。
可以一口氣跑兩百公尺操場兩圈。

【育】
從滿五個月開始到托嬰中心上學，媽媽二月時被同事提醒得找幼稚園了，
才驚覺幼稚園可不是提前一個月找就有得唸的哩。
還好小三的學校今年開始提高收托年齡到四歲，所以小三明年才會畢業換環境。

小三常會問「明天要上學嗎？」答案如果是要，他便接著問為什麼？
「因為把拔馬麻要上班啊～」
媽媽免不了擔心他是不是不喜歡上學？旁敲側擊問他，他都說喜歡啊。
後來發現，他應該不是排斥去上學，但更想要和媽媽在一起。

某晚和他聊起上學的事時，問他他喜歡媽媽去上班賺錢給他買玩具？
還是喜歡媽媽在家陪他，可是這樣就不能買玩具了喔？
他說他不要玩具，要和媽媽在一起。
結果隔天一大早六點多他就起床找媽媽，還說「妳昨天是不是說妳不要去上班了？」
驚。難不成他反常地早起是因為想到媽媽會在家陪他嗎？很驚。

常問「今天／明天是不是有分享？」
每週二是分享日，這天小朋友們可以帶玩具或書籍上學，類似show & tell。
老師會讓小朋友先介紹自己帶來的分享物，再大家一起交換玩。
一開始是媽媽幫小三選玩具或書本，現在則是小三自己準備。
因為媽媽說書包要前一天準備好，才不會忘記要帶的東西，
所以小三在睡前會把他想和大家分享的玩具（有時還有他想吃的早餐）親手放進書包裡。
WL馬麻說WL絕不帶新玩具去學校；而小三總是要把他最愛最新的玩具帶上學。
一開始媽媽得先告訴他「玩具要帶去分享，就一定要分小朋友玩；不然就不要帶上學。」
因為之前小三會拒絕別人玩他的玩具；現在已經非常大方，還會教同學
怎麼玩他的玩具。

和小三相處的秘訣之一是，利用小男子漢一言九鼎的個性。
凡事只要事先和他講好，而且讓他親口承諾，他就會做到。
要是屆時他耍賴不依，只要提醒他自己答應過的事，縱使不情願，也會實踐諾言。
像是去逛玩具店，講好只去看一看或是只去買消防車，他都能遵守約定，
進店裡挑好玩具，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另外，小三喜歡被稱讚，所以只要他在家裡有好表現，媽媽會記在聯絡簿上，
請老師再讚美一次。小三還會要求媽媽：「記得要跟盧老師說我吃飯好乖喔！」

對於他不會的事，會請媽媽教他。
也很樂於教媽媽，然後問：「妳會了嗎？」
能讓小三自己做的事，都會讓他自己動手。
有時小三會耍賴，有時會因為遇到困難而哎哎叫，媽媽不會直接出手相救；
會問：「你要我幫你嗎？」
小三往往哎著哎著自己做完，然後很開心。顯然領會到自己動手的成就感了。

【樂】
除了巴斯光年和車子，還有什麼？沒有。昏。
會唱很多歌，自己會邊玩邊唱歌唸詩。

【語言。情緒。認知】
語言掌握得很好，能敍述事件並且表達感受。會說「不想聽傷心的歌」。
能表達順序因果。能正確使用「先…」「然後…」「就…」「已經…」「因為…所以…」
小三說：「馬麻，妳已經好久沒有拿牛奶糖給我吃了。」
會迂迴表達。討抱時會說：「我要抱抱你。」
會討價還價。「我再看一下就好～」
能推理思考。帶他去移車時，問他為什麼我們要去移車？
「因為把拔晚上回家就沒有位子可以停了。」
詞彙的概念比較絕對，不能接受以總稱代各別名稱。
明顯錯誤的詞彙有二：轉「彎」總是講成轉「yuan1」；「捲」袖子常講成「扶」袖子。會使用形容詞。像是「好長的手」。

剩兩個糖果，媽媽說只能吃一個，另一個要和把拔分享。
小三就去和把拔說：「你要分享，這樣大家才都吃得到；你也要跟我分享喔～」
能正確使用「請謝謝對不起不客氣沒關係」，還會在要求遭拒時說：「我已經說請了欸～」
常會突然想起就和媽媽說：「馬麻謝謝妳給我喝妳的nene。」
也說過「謝謝妳幫我刷牙。」「謝謝馬麻幫我洗澡～」

具備空間時間的概念。前後上下大小辨認無誤，左右略可區分。
用「昨天」泛指過去、「明天」泛指未來。
走過的路會有印象，能指認在某地曾和某人做過某事。
像是和乾爹去蹓過狗的堤防、和媽媽去買過尿片的藥房、和乾爹去吃過飯的餐廳。
知道自己是男生，「因為我有小雞雞。」也知道同學們誰是男生誰是女生。

【玩著他的小汽車，說：「車子沒有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好傷心。」
不能喝nene，對媽媽說：「我好傷心。」

看到爸爸媽媽結婚照裡沒有他，問為什麼你們結婚我沒有去？「我好傷心。」
直到媽媽說下一次結婚會帶他去，他才比較好過。（昏）

發現媽媽桌上的牛奶糖，說：「它好傷心，所以我要吃它。」
媽媽：「你是說，沒有人吃它所以它好傷心嗎？」
小三：「是，我把它吃掉，它就會好開心。」

媽媽戴上小三在學校做的項鍊，小三問：「妳開心嗎？」

小三笑嘻嘻，說：「要笑嘻嘻，不要生氣。盧老師說我笑嘻嘻好可愛。」

拿到刮鬍刀，媽媽說不可以拿，還拿舅舅小時候刮下巴的事來警惕他。
小三說：「我也有鬍子啊！」（用洗澡泡泡塗在下巴上的白鬍子～）

媽媽問：「我可以到外面（離開家去咖啡館）去工作嗎？」
小三答：「不行～
因為外面有好大的風，它會把妳的電腦吹走，妳就找不到它了，所以妳要在家。」

媽媽說：「哇，你的頭髮好可愛。」
小三說：「妳的頭髮不可愛，因為妳還沒有洗澡，所以妳不可愛。」
媽媽耍賴：「啊！我很可愛啦！」
小三則說：「那妳要趕快去洗澡哦～然後妳就會變漂亮囉。」

會問：「馬麻妳看我帥不帥～」

小三看到爸爸媽媽之前去西雅圖的照片，問為什麼照片裡沒有他？
媽媽說：「因為你還沒有出生啊！」
小三說：「因為我在家裡嗎？」
於是媽媽說：「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啊！」
小三有點不耐煩，說：「我是陳小三啊！那你們明天要帶我去喔！
而且妳要告訴把拔要穿那個外套喔！」
媽媽問為什麼？
小三說：「因為他在照片裡有穿啊！」
（可是爸爸明明只穿T恤欸～是不是和另一張我們在紐約的合照弄混了？）

【相待】
媽媽對小三，仍然有免不了的「快點！快點！」
隨著小三長大，可以用語言溝通，媽媽對小三偶有的使性子，態度更硬。
媽媽仍然堅持著言出必行，說修理就一定修理；
但規矩建立了，數一二三的次數很少很少了。
例外是要是小三打爸爸媽媽，絕對不數一二三，馬上修理。
小三知道自己做錯事，就算覺得委屈也不敢大聲哭。

這三歲小男孩會傷心、也會安慰人；
會說很多很多讓媽媽意外的話語。
這是他早晚會失去的神奇力量，所以我要儘可能記下。

[滿三歲記錄從兩歲十一個月就開始寫了，寫到差十天就滿三歲兩個月……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