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

從2010年底到11年初，想起小三，第一個想到的是「貼心」，再精確一點說，是「嘴很甜」（笑）。
接他放學，在車上聊天，我說覺得自己很可愛，「妳才不可愛哩！」嗐？「妳是美～」小三說。
喔ho ho ho～我忍不住笑得很大聲，小子居然說「妳是巫婆，這樣是巫婆的笑聲！」

小子甚至在清晨醒來爬上大床，會對著我說「馬麻，我好愛～妳唷～」
兒子以後枕邊細語另有他人，不過此刻軟軟甜甜的童音，畢竟還是只有媽媽有幸承受。

我和小三又在互道「我愛你」「我也愛你」時，我對YC說：「你兒子嘴好甜啊～」
YC狀似不平說「我也會說啊～」聞言我大笑，小三問我為什麼笑？然後附和著我啊哈哈一起笑。
我想他不明白我在笑什麼，但我的笑聲因著他的陪笑，更大聲了。

洗澡時，我正要坐下，小三要我等一下，他用熱水沖過塑膠小凳，說：「這樣妳才不會冷。」
我的小寶貝，能夠照顧媽媽了；當下暖的可不止我的屁股。

會在蒙著霧氣的鏡子上畫很多愛心給媽媽。（我的兒子怎麼這～麼甜啊～）

滿四歲九個月，講睡前故事時，我閉著眼睛講著跳針不知所云的桃太郎。
小三突然對我說：「馬麻，我看妳不要講了。」嗄？「妳看起來好累喔。」
兒子的貼心，讓我整個人清醒過來。

晚上小三突然對媽媽說：「媽媽我今天不開心，所以我不想講話。」
想來是上次我這麼對他說過吧。那次他還問我「是誰傷了妳的心？」
「如果我不說話，就是我不開心。」稍後他又這麼說。
「你不想說話就不要說，可是你要先告訴我你不開心，」我說，「不然我會因為你不理我而生氣」。

小三說「我討厭媽媽。」媽媽累得半死，不喜歡聽到這種話。
告訴小三，話會傷害別人，讓人傷心，「你說你討厭我，我很傷心。」然後我離開，去洗澡。
小三哭了，爸爸教他要和媽媽道歉。小三在淋浴間外，哭著一次又一次說「媽媽請你原諒我」。
聽起來好可憐啊，可是，我要讓他學個教訓，知道言語傷人的力量。

請小三和我分享他手上的麵包，他不肯。
我說「你如果跟我分享，我會好開心。」他還是不肯分我吃一點。
小三說「我不跟妳分享，妳還是會愛我的。」
「是啊，我都會愛你啊。可是你分我吃，我會很開心欸～」他還是不給我吃。哼。
這小子啊，對爸媽對他的愛真是非常有信心，知道不必討好就能得到愛。
雖然我不希望他為了得到愛而學會討好，但是我也不希望他以為所有人都會無條件愛他啊。

這陣子不害羞怕生了，非常愛主動向人打招呼，甚至連不認識的路人，小三都會大聲道好。
然後狐疑為什麼別人不回應他，我還要安慰開導他不要在意。
在公園認識了幾位大哥哥，小男孩們纏著哥哥，哥哥也願意陪玩，還背著滿公園跑哩。
在路上遇到，小三喊葛格，因為玩耍時天都黑了，葛格認不出他來，小三說「我是陳抵迪啊～」

有禮貌時，非常有禮貌。（意思是也有沒禮貌的時候。）
媽媽開始嘮叨時，小三會說：「謝謝妳提醒我。」
要他過來，他會問「馬麻請問你有什麼事？」

2010年12月17日，自己主動用室內電話打了第一通電話出去，受話人是陳爸爸。
小三被媽媽訓話後，自己坐在餐桌前；媽媽聽到小三講話，以為他在自言自語，
沒想到他撥了爸爸的手機，問：「你什麼時候要回來？」爸爸還以為是媽媽要小三問的。
爸爸和媽媽一致認為從電話傳出來的小三的聲音，可愛得不得了啊。

爸爸利用共浴時間在淋浴間玻璃上教了兩天後，小三會寫自己姓名。
從他寫陳，可以發現他是在畫畫。先寫了耳朵，然後寫田，再在田上畫十、田下寫小。

小三每天放學都會去信箱拿信，希望收到他的信（其實他在等包裹～）。
既然他認識自己的名字，拿信時我要他自己看是誰的信。
指了姓名處讓他認，這小子看看「這是馬麻的，因為三個字我都不認識，」
他繼續解釋「如果有陳，沒有X，那就是把拔的。」
而小三每天幾乎都會說「怎麼都沒有我的信？！」

在路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會非常high，總會大喊「我的X！」，把在開車的媽媽嚇一大跳。

早上起床常會提起自己的夢境。
像是他夢見警長把弟弟抓走，在一個房子裡。我問他為什麼警長要把弟弟抓走呢？
小三一臉妳問我我問誰的表情：「我不是跟妳說是作夢嗎？」

很遵守交通規則。我平時開車時會碎念路上沒有禮貌的車子，像是爭先恐後、不打方向燈之類的。
帶著小孩時，也儘量遵守交通規則，走斑馬線、看紅綠燈。
所以當我臨停紅線，小三就知道他得動作加快；找停車位時，他也知道不能停在紅黃線上。
某天上學出門略遲，我拉著小三疾步走，綠燈小人在跑，我想衝過路口，卻被小三制止。
他說來不及了，綠燈要沒有了，不可以走了；我只好看著綠燈轉紅。
低頭對小三說「媽媽上班快遲到了，我們來得及衝過去的；不過你是對的，遵守交通規則是對的。」
當媽媽真辛苦，除了要違反意志，以身作則之外，還得教孩子擇善固執，不畏父母威權。

媽媽工作途中經過農會，主婦魂上身（是說也沒離身過）買米買菜還買了一箱所謂人道雞蛋。
晚上小三拿著一顆蛋進房間，媽媽心想糟糕，他打開雞蛋紙箱了。
請小三把蛋放回去，免得打破，他說：「不會啊。雞蛋都不會破，我都試過了。」

媽媽發現日誌本很適合隨身帶著讓小孩寫寫畫畫打發時間，於是在學校搜了一些回來給小三。
小三收到媽媽送他的小本子，很開心地說「喔耶！我終於有自己的小本本了！」

會看數字時鐘。於是很愛問現在幾點了？請他幫忙看時間，也很樂意。
因為有了時間概念，晚上通知他該睡覺時，也變得比較好溝通（不過再來應該會比較難拐他了）。
坐高鐵回新竹時，遠遠看見計程車招呼站排了長龍，正不知要不要乾脆去坐接駁車算了時，
突然被sammi叫住，說她車就在前面，可以順便送我們回家。
她說她看到有個小孩跌倒，他媽媽都不理他，小孩自己站起來自己繼續走。
她想這小孩的媽媽好狠心，再看看這小孩，沒想到一看是小三。
所以，託小三的福，我們才不必在寒冷的晚上排隊等車啊～

聊天中，媽媽回答小三：「我的手錶是你把拔買給我的。」
小三說：「所以把拔對妳很好，妳不可以跟他吵鬧說他對妳不好。」
「我什麼時候說他對我不好了？」我心驚。
「就是前兩天早上啊。」小子振振有詞。「他對妳很～好。妳要和他說對不起。」
呃（臭小子，大人的事你不懂！）。

媽媽連續兩週晚上有一天得留校上夜間輔導課，大概九點快半才會回家。
回家後發現兩位陳小朋友和爸爸能和平相處，沒有出現大的鬧小的哭的慘況。
安心之餘，其實有點「我不在家也沒關係嘛」的失落感。
同時也發現，工作到七晚八晚比起回家帶小孩，輕鬆多了。

【幼稚園中班生】
2010年11月，媽媽放產假在家當家庭主婦，小三由爸爸送上學，放學坐娃娃車，約四點半到家。
媽媽不必趕出門上班，也想多寵小三一些，早上媽媽會幫小三換衣服、準備上學；
四點半小三回家後，是卡通時間，也是媽媽準備晚餐的時間；
五點半多，小三自己會關掉電視，說「去公園的時間到了」！
媽媽的理想是能在七點前後，結束公園玩耍，回家吃飯，然後準備洗澡睡覺。

十一月底媽媽回去工作，本來爸媽對接送小孩的約定是早上爸爸送兩個，媽媽傍晚接兩個；
爸爸早上送兩個小孩各自上學，時間緊迫加上孩子們哭鬧，十分混亂。
試了兩天，爸爸說要抱弟弟又要拿東西，很不方便；媽媽知道小三早上動作可能比較拖拉，
時間壓力之下，爸爸同時要搞定哭鬧的小嬰兒，勢必對小三失去耐性，
雖然媽媽也會急躁，但應該還是比爸爸有更大的耐性對付小三，
媽媽捨不得小三被爸爸兇（雖然是活該），12月1日起，小三的幼稚園生活進入新的作息模式。

小三得六點四十幾分起床，七點出頭跟著媽媽一起出門。
本來媽媽以為小三甘願早出門是因為他想和媽媽在一起，後來發現，其實是他想去學校玩。
因為學校的戶外遊戲區只開放到八點，小三從來沒有機會去玩。

小三生活自理能力被媽媽訓練得很不錯，媽媽忙亂之餘，常常忍不住很感謝他。
只要他睡飽了心情美麗，就能自己穿好衣服鞋襪、背著書包，看卡通等媽媽準備好出門。
老師交代的事、上學該帶該準備的物品，小三也會自己記住，提醒媽媽。
早上開門的老師對我說這個孩子很獨立，哎，是啊。

小三很喜歡上學，回家後常「教導」爸媽，他的小腦袋裡裝的知識挺嚇人的。
很認真練習注音、加法，拿著巧虎寄來的「注音挑戰學習機」的廣告單，就能拼音拼半天。
對數字很有興趣，在停車場會看車位編號，和媽媽討論一位數兩位數的問題。

老師說小三很喜歡「工作」，也很有耐性一遍又一遍做工作；
回家會和媽媽說起他的「工作」，喜孜孜期待著「明天我有新的工作喔～」

小三口齒清晰，能清楚有條理說明在學校發生的事。
和媽媽說他要「換哥哥」，媽媽常聽他提起班上負責照顧他的大班生的事、說他的葛格會罵他…
媽媽擔心是因為小三和哥哥處不好，老師才要把哥哥換掉。一問老師，老師很驚訝媽媽怎麼知道？
因為，老師根本還沒和孩子提到這件事，小三應該是聽到老師的討論，回家就告訴媽媽了。
原來是老師覺得小三的自理能力很好，不需要大班生協助，想讓他的葛格去照顧別的小朋友～

【語言學習】
媽媽認為小孩不必太早學L2，但如果小三有興趣想學，媽媽樂觀其成。
小三在幼稚園裡一週有三次美語課，一次半小時，他玩得很開心，不過學回一口讓我搖頭的發音。

某天小三回家講了一些台語詞彙，又說他想學台語。
經過觀察，果然是他的同學講台語，所以小三才學到一些。

【食】
新歡：魚皮、鵪鶉蛋。
持續執行三十分鐘進食時間，狀況不錯，不再一頓飯吃得拖拖拉拉。
有時晚餐讓小三自己決定吃多少。量少了吃得快，但是飯後會說餓了想吃東西。

【拉撒】
持續夜尿中，天啊。11/18夜裡曾叫爸爸起來拆尿片去上廁所，但早上尿片還是濕了。
我只能想，屎蛋弟弟日噗十次的日子已經結束，尿蛋哥哥總有一天不會再夜尿了。

另一件爸爸媽媽很受不了的事是，小三常忍到受不了了才去尿尿，所以常會把褲子尿濕。
爸爸媽媽一直和小三說，想要尿尿就快去尿，不要忍到最後才去。
爸爸甚至要處罰小三一星期不可以看電視，但小三還是漏尿在褲子上。

【衣】
穿著品味仍然由媽媽作主，只有比較愛挑鞋，天冷了還堅持要穿涼鞋。

媽媽沒買幼稚園的冬季運動服（不好看／似乎又不強制要買），等著小三何時意識到，再作打算。
果然連著兩週沒穿運動服後的戶外教學日早上，小三說：「馬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要跟妳說…」
所以又回到把短袖運動服穿在外面的做法，厚，他還想把短褲套在外面哩。
後來媽媽忘了堅持，還是買了冬季運動服。小三愛得不得了，成天都想穿。
爸爸說等那天他被規定得穿制服時，就不會這麼愛穿制服了（人性哪！）。

媽媽要帶小三回台北，媽媽準備弟弟時，讓小三自己著裝，沒想到他穿了整套幼稚園運動服。
媽媽打趣他把全套運動服都穿了啊～「沒有啊，我沒有穿短袖的喔！」小三認真回答。

今年冬天非常冷，自從某天小三自己穿了八件衣服上學後，穿很多衣服似乎變成小三的樂趣。
媽媽一般來說都任小三自己決定要穿幾件，但穿八件上衣實在太多了（昏）。

【住】
睡前躺自己的床，但總想爬上爸媽的床，但睡相太差，讓媽媽趕他下床的決心很堅決。
之前怕他尿床，不讓他上大床睡，現在每天都包尿片，也就任他夜裡爬上來挨著媽媽了。
後來因為天冷，小三又回到媽媽身畔，讓媽媽過著左摟抵迪右抱葛格的人生。

小三說他不想睡自己的床，是因為怕有怪獸。
他有他的理由，而媽媽不想讓他覺得媽媽只帶弟弟睡而不帶他，於是又縱容他回大床。
我說，等抵迪長大一點，再帶兄弟倆去自己的房間睡，有弟弟一起作伴。
小三問如果有怪獸怎麼辦？我說「那你就把抵迪推給怪獸，說你抵迪比較好吃。」
小三葛格發出怪叫「不可以把抵迪給怪獸吃啦～」（唷，真是好哥哥啊！）
「那你就大聲叫馬麻來保護你。」我說。「可是妳很弱欸……」

【育樂】
游泳：一週一次，媽媽本來以為等坐完月子，週間可以帶小三去上課，但發現力不從心啊。
所以都是爸爸週末帶他去上課，然後因為常要出去玩，搞得常常在補課。
某天早上賴床，眼看8點開始的游泳課就要來不及，媽媽不再拿著泳衣哄大爺快起床。
在他屁股上掃了一記，泳衣丟給他：「要學就自己起來穿, 不然就不要上了。」
小鬼雖然皺著眉頭，還是起來自己穿好泳衣，準備去上課。
媽媽帶著弟弟去看過小三上課一次，他的手終於記得交疊，也能打水游上一小段了。
12月底，升級19B。

【健康】
弱視矯正： 12月8日複診，矯正視力右0.9/左0.8；遠視度數右625/左550；散光右225/左150。
這兩個多月因為多了弟弟，小三的視力維護很隨便（汗），沒有好好遮眼，時常還忘了戴眼鏡。
檢查結果居然兩眼視力差不多，右眼甚至比左眼好一點，但是遠視和散光的度數都增加了。
醫師交待因為兩眼視差不大，不必再遮眼了。

刮一刮：小三刮一刮時很痛，居然大聲唱起歌來。他唱的是「我來到一個島，它叫卡加不列島…」

吐：1月8日三餐時間不正常，晚上小三肚子餓，以驚人的速度吃完一大碗火鍋粥，又討第二碗，
還說「謝謝馬麻煮這麼好吃的粥給我吃。」
隔天一早起來，小三說肚子不舒服，拖拉著不去游泳，但看卡通時又很開心。
媽媽不知道他是真的肚子痛還是不想去上游泳課，用「晴晴今天可能會去上課」來試探他。
一聽晴晴，小三精神就來了，說晴晴會害怕會哭，「但她看到我就不怕了。因為她愛我啊～」
但是精神只來一下，看在他說星期三要去上課的份上，這天就不逼他去游泳了。
中午小三要和期待了一個星期的小喬美眉吃飯，一開始玩得還好，不久小三就趴在桌上。
爸爸抱著小三，而小三吐了自己和爸爸一身，昨晚吃的香菇完完整整吐了出來，吐完就舒服多了。
（講到晴晴喔～我向小三介紹我最愛的一本書《小矮人》， 把拔說他也看過。
小三問把拔是什麼時候看的？把拔說是他和馬麻認識以後看的。
小三於是問，「我可以把書帶去給晴晴看嗎？」）

【媽媽教小孩】
媽媽發現小三早餐該喝掉的豆漿又帶回來了，問小三為什麼沒喝掉？
小三說他不知道有豆漿，所以沒有喝。媽媽認為小三找藉口，因為他幾年來的早餐都有飲料。
追問之下，小三改口：「我沒有看到…」到字沒說完，小三就住口不說，
這小子自己也發現這理由不合理，他拿出餐具時，一定會看到餐具袋裡的豆漿的。
媽媽告訴小三，豆漿沒喝沒關係，而且放久了也就不要喝了，媽媽不會因為他沒喝豆漿不高興；
但是媽媽會因為小三沒說實話而生氣。

當他企圖隻手遮天時，小人兒流露出一副痞子樣；只是小子手還小，尚且遮不了天。
媽媽覺得體罰不好，已經很久不修理他了，但為了給他教訓，還是用掃把打了他兩下。
想起小三弄壞爸爸車子煞車時那副「因為你們沒有告訴我不可以啊～」的德性，
他認為自己犯錯是別人的責任；在那當下，我意識到我必須教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近來小三學會用「決定」這個詞。我讓小三學著自己做決定、負責任。
決定不吃飯，好，那再來就沒有東西吃，餓是自找的。
決定要在冬天只穿短袖運動服上學，沒問題，冷是自找的，反正書包裡還有衣服。
（結果已經出門上學了，爸爸又帶他回來，問我知不知道他外套裡只有一件短袖上衣？！）
會說「我決定要……」但有時會視情況被媽媽干涉。嗯，媽媽應該更放手一點。

【我的志願】
2010年底，小三第一次提起「我將來長大要……」
他要當蓋房子的工作人。很好，只要孩子喜歡，能自食其力，就變成古銅肌肉男。
沒多久，小三又說長大想當醫師。也好，如果孩子喜歡又有能耐，媽媽不反對。
只是這次媽媽問了小三為什麼想當醫師？
「因為醫師可以和護士一起在房間裡，我要晴晴當護士。」欸……

【關於過年】
小孩上幼稚園之後，中外節慶都是教學的主題,。
過年前一兩週，小三每天都要問：「年獸什麼時候會來？」他很擔心年獸會把他吃掉。
媽媽只好每天向他保證我們會貼春聯、穿紅衣服……年獸絕對不會吃掉他。
爸爸還說可以讓小三帶個紅包袋在身上，讓他安心。
小三在準備學校圍爐時要帶的火鍋料時，居然主動要帶紅蘿蔔，只因為它是紅色的。

小三去南部過年，和堂哥堂弟玩得很開心，除了去田裡摘蕃茄、玉米，玩土之外，
媽媽送了堂哥堂弟戰鬥陀螺對戰組合，當然是私心要給小三找玩伴，三個小男孩玩得很high～
小三喜歡跟著堂哥，這讓媽媽省力不少，晚上甚至要跟哥哥睡，可惜只安眠第一夜。
第二、三晚，半夜都哭著回來找爸媽，半夢半醒中嚷著「葛格不把我的戰鬥陀螺還給我～」
小三還學會玩抽鬼牌、21點、心臟病，看他拿著撲克牌的樣子，實在感慨時光太匆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