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isneySea排最後一個遊戲時,開始一段Line對話,

我以為我已經好了,但是我沒有。

 

對話進行中,長子在隊伍中蹲下綁鞋帶,耽誤了隊伍前進,

後方的日本女孩很不客氣推我要我叫小孩站起來往前進,

我想是因為我心裡的憤怒和悲傷讓我也很不客氣的回瞪對方,

我心裡想,小孩子弄一下鞋帶,妳有必要那麼兇嗎?

當然我還是要小孩趕快站起來,接著用英文講了明著講小孩暗著指責對方的話。

是啦,也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應該懂,因為她用日語罵了混蛋。

 

其實我應該是個客氣有禮的人,被催趕只是小事,但我卻整個人像河豚一樣炸出刺來。

等到去追公車,排隊上車時次子碰到前面打扮入時的女子,

她很嫌棄的瞪了次子還發出嘖嘖聲,表現出對我小孩的嫌惡。

 

次子在人群中非常不能維持應有的距離,時常無意識的靠他人太近而被白眼,

我和哥哥都一直提醒他,但沒有用。他被我們提醒會露出很悲傷的神情。

前方女子被他碰到,我很抱歉,她的嫌惡表現或許也有歷史因素,

但我當時一整個河豚上身,於是很直接質問對方是怎麼了,有必要對一個小孩那麼兇嗎?

 

我知道我當下的攻擊性其實只是反映著我內心裡的委屈和創傷,

尤其又牽扯到我的孩子們,讓我整個武裝起來......

而我因為我自己會這樣子武裝起來而深感悲傷。

我很清楚很明白或是我自以為很清楚很明白但我就是做不到我希望自己能做的樣子,

然後我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又更感覺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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