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

長子初上國中時，我問我的竹馬/他的乾爹是否有補習的必要。

竹馬當時說，補習對學習狀況在中間的孩子會有用，有進步的空間。

陳媽媽我本人覺得長子聰明，應該不需要補習來加強學業表現。

我也不喜歡孩子上了大半天學之後，又要去補習班繼續上課。

所以國一的長子成為班上少數沒有補習的孩子。

國一段考最好的成績大概是班排6/29、校排8?/412，

他的國語文程度很好、出我意料之外地願意唸社會科、

英文理解能力也超出預期、自然科可以、最大的變數就是數學。

我們想，如果數學成績進步，長子的學業成績排名應該會大幅往前進。

國二之後/投身補習行列後的長子，在家常說的一句話是：「我要去唸書了。」

我好像再也沒問過他：「你什麼時候要去唸書？」

我反而老是問他要不要去玩？要不要去抓寶可夢？

「要考試了。」他回答。欸？段考明明還有半個月欸！

一週補習四晚，還好一次上課只有80分鐘，他還可以回家吃晚餐。

我問他累不累？他說累，「但也就是固定有唸書的時間。」

次子某日問起葛格人呢？「去補習了啊。」我說。

「他最近存在感好薄弱喔，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次子說。

長子戴著耳機唸書，房間門有時關著，降噪耳機太優秀，他聽不到敲門聲。

之前我因為喊他得不到回應而氣噗噗，

我告訴他我不喜歡他不回應，也不喜歡不敲門進他房間，

他聽了我的感受，說我可以直接開門進去，要和他講話就碰碰他。

當他提出解決之道時，我突然意識到，我的小男孩又長大成熟了一些。

他還是垃圾話很多、常常急切著分享youtube上的短片，

時常和手機相親相愛，卻常常不看媽媽傳的訊息。

睡前他跳上我的床說話，

我像抱小北鼻一樣抱他、

在他身上比劃著說：「你出生時大概就只有這麼長。」

而如今啊，已經是名符其實的中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