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學友前些天分享了FB動態回顧,
他說自己以前的文字寫得真好,「現在寫不出來了」。
我懂我懂,我也寫不出來了。
像是十五年前細細記著初為人母的心情,如今讀來諸多感慨;
當年為他一笑願點烽火,如今是「你小聲一點不要吵我」。
前陣子刪電腦裡亂存的檔案,看到了長子剛出生時,我寫給他的「情書」。
情真意摯,但真是噁心。
如今想來真是慶幸,當時能記下那些我再也寫不出的甜蜜溫柔。
當年奶香奶香的小寶包,已經是長了很多青春痘的少年了。
我想起前天和長子併肩同行時,我和這個大男生說的話:
「你小時候,我只希望你平安健康;
你愈長愈大,我對你的期望愈來愈多。」
寶貝兒子用很中二的態度說「吼唷!對嘛對嘛!」
而我因為想起他小時候很可愛的樣子而微笑起來。
「你只要平安健康長大就好了。」我對剛滿十四歲的少年說。
04/28/2020
長子問我最近還好嗎?他說我看起來很累。
在此之前,他為了完成作業要求,一直追問我「當女生有什麼好處?」
我正在陪次子寫作文,完全無心回應長子,
只和他說:「當女生一點好處也沒有。」
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念頭很快轉過,
那些因為身為女生而來的人生體驗。
但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兒子說明,
細瑣微妙的、難以言喻的、女生才能心領神會的感受。
而當他站在我身邊,問我最近好嗎的時候,
我突然知道我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了。
對我來說,作為女生,
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當你的媽媽,
看著你跟著你,一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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