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

散步時看到課後照顧班整面牆的廣告寫著「國語/數學/英文課業輔導」、
「每月9000元起」、「吃飯、洗澡服務」……
我指著逗次子說「你看我每天陪你，你應該要付我錢欸！」

「我的錢很少，大概給妳一次之後就付不出來了。」
他很認真的回答，讓逗弄小孩的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我告訴他「你可以說妳是我媽媽，應該要照顧我，不用付錢。」
「我真的可以這樣說嗎？」他聽起來鬆了一口氣，很開心。

「可以啊。你看我每天教你功課、做飯給你吃、照顧你，
一個月絕對超過9000元。養小孩真的很花錢。」
「養小孩的錢可以讓妳出國玩很多次。」沒想到次子會這麼說。

「出國玩的快樂是一時的，養小孩的快樂是一輩子喔；
不過你將來要當爸爸或是不當爸爸都很好喔，
自己想清楚，為自己做決定。呃，還是你想要當媽媽？」

次子說「養小孩到比較大的時候會比較辛苦，小的時候不會。」
我說養小孩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辛苦，照顧小寶寶有不同的累。

「所以，小孩小的時候就是要會賣萌，才能好好被照顧活下去。」
這是十歲次子的結論。

大笑著看這麼可愛的臉和我說要賣萌，好啦好啦我全都買全都買。
只是，現在還好萌好萌的小男孩，以後會長成什麼樣的少年呢？
其實我並不好奇，因為孩子的成長完全無法預料，我等生命給我驚喜。
像是今天他決定跟我去上班而不想跟哥哥一起留在家裡，我問他原因，
「不想說。」每天都話很多的小男生偶爾也會有什麼都不肯和媽媽說的時候。

「不說沒關係，但重要的事你一定要和我說喔；
等你青春期的時候還是要和我聊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