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

11/14弟弟要比足球賽；哥哥運動會。

11/15弟弟繼續比賽；哥哥要參加卓越盃數學／閱讀競賽。

我曾經預想過會有一天兩個孩子各自有活動，但沒想到這麼快啊（抱頭）！

【玩】

香山濕地挖蛤仔 11/01

照例又是一早起來突然覺得應該帶小孩出門走一走的日子。

先要小孩出去感覺室外的溫度、查一下潮汐時間，本日八點多潮水退到最低，近十點出發還不錯。

據說要去挖蛤仔得帶耙子；我們將就只拿了園藝用小鏟子，果然不太好用。

而且要穿雨鞋，夾腳拖和軟膠鞋都會被泥巴吸住，舉足艱難，最後我們只好光腳在泥地裡走。

我的腳被刮了三道傷口，還好都是小傷；弟弟才走下濕地就跌到泥裡了，還好帶了換洗衣物。

這有非常多的小螃蟹、螺、彈塗魚，至於蛤仔、蚵仔，都在別人的籃子裡。我們全家只挖到三顆。

花博公園 11/21

帶小孩和舅舅舅媽去花博公園「玩」。看表演、逛攤位、吃吃喝喝，這就是我所謂的「玩」。

進禁帶外食的Bricks Work時，弟弟把剩一口的香腸交給爸爸就衝進店裡。

等他出來問起「我的香腸呢？」呃，被爸爸吃掉了。

眼看弟弟要大哭，我說要帶他去找冰淇淋。

等他吃到冰淇淋，弟弟又問：「馬麻妳什麼時候才要帶我去玩？現在只是『逛』，不是『玩』」。

我問他什麼是玩？他說是「帶小孩去某個地方，然後玩，才是帶小孩出去玩。」

最後弟弟玩了攤位上的射擊遊戲，但回程路上他還是惦念著，「我好想吃香腸的下一段喔～」

【弟弟說話】

我給小人兒看他1y1.5m時，一手托腮一手拿餅乾對我微笑的照片，

問他能不能再做這個動作？他拒絕，「我的手會酸痛。」

弟弟要我幫他拿衣服，還說「妳要幫我拿衣服，這樣我才會愛妳喔。」

我：「我不幫你拿衣服你就不愛我了喔？！」

弟弟：「嗯......妳幫我拿衣服，我就會比較愛妳。」

弟弟起床後，自己拿了短褲要穿。我：「你要不要穿長褲？」

弟弟：「很熱。睡午覺的時候老師會叫我們蓋被子，很熱，會熱死。是不是？

你睡午覺的時候如果蓋被子，會熱死，是不是？

我現在只能穿短褲，不然我害怕我會被熱死。」

是說，我也只是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穿長褲？」

【這些那些】

下午我收拾玩具時，撿到了樂高小人的鋼鐵人的頭，只有一顆頭。

晚上收拾玩具時，發現了樂高小人的鋼鐵人。

我掀開鋼鐵人的面罩，想看看沒有東尼史塔克的頭的鋼鐵人面罩下，是什麼東西。

沒想到，弟弟裝了一顆小樂高零件，這樣面罩就可以戴上去了。

我對弟弟說，「我找到鋼鐵人的頭了欸！」

洗了澡正在看ipad上卡通的弟弟居然對我說：「我不管了，你們自己搞定！」

我回頭問老陳，「這是我說的話嗎？」（感覺起來真的很像我會說的話）老陳點頭稱是。

哥哥煎牛小排時，弟弟在一旁直嚷著「我可以幫什麼忙？」「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的？」

弟弟非常樂意和媽媽一起做事，但我其實好想要他離開，但又不想澆熄他的熱情。

才滿五歲的小孩，媽媽一喊「服務生」，他就會跑來端菜、拿餐具；

服務生弟弟端菜，喜歡把菜盤和餐具全排成一個圓。

非常會打蛋、很會剝蒜皮，5y2m做出了第一道菜：「炒高麗菜」。

弟弟才站上料理台，媽媽還沒說話，哥哥就先教他怎麼拿炒菜鏟。

炒菜時因為他個頭實在太小，手抬得不夠高，手腕上方內側被鍋緣輕輕燙了一下，

我要看看有沒有被燙到？孩子很man，看也不看我，說「沒事」。

晚上想起有份複習卷待出，匆匆趕著工作，要在週一上課前把檔案寄給同事。

弟弟頻頻催促「馬麻妳什麼時候才要幫我洗澡？」三催四請後，弟弟生氣了，給我生氣臉。

終於去洗澡時還加上生氣動作：握拳聳肩皺眉咬牙、發出小狗般的怒氣聲音。

他哭著說我浪費他的時間，他已經不能再玩ipad了。

自知是我拖了他的時間，我輕聲細語哄著他，說「我又沒有說你不能玩了啊？！」

但他還是好生氣，跳針說著「不能玩了啊！」

「因為你規定自己不能玩了嗎？」我問。

他點點頭，委屈說著「葛格都睡著了啊～」

「所以你規定自己不能玩了。」我說。他點點頭。

我的兒子啊，你未免也太自律了吧。

「那明天，我們就早早洗澡，你第一個洗，好不好？」

接下來就是弟弟說教時間巴拉巴拉拉，總之媽媽不可以再浪費他的時間、媽媽要知道時間、

媽媽要把想像的時間提醒器放在身上、弟弟都已經設定好了，指針指到2，媽媽就要巴拉巴拉拉.....

隔天早上，弟弟又再念了一遍，「媽媽不可以浪費我的時間…...」

我讓弟弟看一張圖片，他一看就說「是小王子欸」。我問他怎麼知道？

他說「因為有綠色衣服、黃色頭髮和黃色的那個（領巾），還有狐狸和一朵花」、

「而且，他們在外太空哪，所以我就知道是小王子了。」

他很喜歡公視播過的小王子卡通，但他堅持不肯和我去「黑黑的地方」看小王子......

應哥哥要求，月考前幫忙複習自然。

我問：「......月亮會出現在哪裡？」

路人弟弟：「我知道! 會出現在某～個地方。」

講到魚的尾巴，路人弟弟又說：「動物的尾巴有保暖的、有手臂的、有降落傘的、有游泳的，還有飛行的，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弟弟說明：「保暖的是狐狸、手臂的是猴子、降落傘的是松鼠、游泳的是魚，還有飛行的是鳥的尾巴。」喔，是卡通百變小露露告訴他的。」

弟弟看到媽媽很嚴厲的盯哥哥唸書，

不像平日理由很多（要哥哥陪、要講故事），自己默默的進房間去睡覺了。

出門接弟弟時，我搶黃燈不成，變成紅燈不停。

哥哥問：「馬麻，妳是不是闖紅燈？」我：「嗯。」

哥哥：「這不像妳。」（媽媽開車向來小心，遇路口必減速啊～）

我：「嗯，因為我不是你媽媽。我是外星人。」

哥哥：「那我本來的媽媽到哪裡去了？」我：「被我吃掉了。」

一陣沉默後，哥哥又開口：「厚，妳到底是誰啦？！」我：「外星人。」

接到弟弟後，哥哥和弟弟說，「馬麻是外星人喔。」「馬麻不是你的馬麻，是怪物！」

弟弟拉著我的手，說：「我愛妳這個怪物。」（喔，已融化～）

趁著只要監考不必上課的期中考週帶弟弟一起去打工。

同事們看到弟弟出現，紛紛問弟弟怎麼沒有去上學？

弟弟說「是馬麻幫我請假啦～」

中午帶他和同事一起去聚餐，沒去的同事要弟弟記得帶好吃的東西回來給她吃。

席間弟弟十分忠人之事，一直惦著「要帶好吃的東西回去喔」。

最後沒剩什麼可以打包的菜肴，弟弟還是記掛著要帶好吃的東西回去。

等我們回辦公室，弟弟使命必達，還要去報告「沒有帶好吃的東西回來......」

買了安全帽後上車，弟弟戴起安全帽說：「馬麻妳煞車的時候我都會撞到頭，所以我要戴安全帽。」

某天上學，弟弟唸著「我好想要把拔來接我回家。」我說等爸爸下班接你，全部小朋友都走了。

弟弟一臉失望，我突然想到「你是想要爸爸騎車來接你吧？！」弟弟笑了。

天冷了起得晚，不太會一大早爬上我的床，不過還是很容易叫醒（Lucky me!）。

起床多半會問「水果冰淇淋開始沒？」或是「今天要上學／放假嗎？」

不太會／想／能做決定（天平座？），有時不給直接了當的回答，會先回問我的意見。

譬如像是當我問他想穿什麼？他會說「妳想要我穿嗎？」、「妳要我穿我就穿啊～」

我個人希望弟弟可以有自己的意見，所以當他自己作出決定，就會大加讚美。

弟弟偏愛有領子的上衣，我說有領子的衣服穿著睡覺不舒服吧？他堅持不會。

發現他喜歡衣服上有貼布圖案，他說那是「徽章」。

公視卡通「阿奇幼幼園」，每天都有一個主題徽章，小動物朋友能做好一件事，就能得到徽章。

弟弟於是常常鼓勵媽媽，如果媽媽能完成任務，他就會頒發一個「（國王的）徽章」給我，

偶爾我不順他意，徽章還會被收回去；我也會和他玩這種徽章遊戲，他很喜歡很買帳。

十月底小卓陪哥哥去輔大比賽，在球場肚子餓了，我從皓皓媽媽那找到包子和茶葉蛋。

問小卓想吃哪一個？他選了茶葉蛋。也許是飢餓渲染了美味，自此小卓深深愛上茶葉蛋。

那天晚上回到舅舅家，他還央舅舅再買一顆茶葉蛋給他吃。

確定可以數到二十，小卓會說「我數到二十，妳就要如何如何如何」。

請他幫忙做事做X次，他會先扳手指數好次數，再邊做邊扣掉已做次數。

像我要他跳四下，他就先伸出手，一根一根扳出四根，每跳一次就彎起一根。

弟弟近來愛看Diego，我前陣子把Diego和Dora的光碟整理放在同一處，

現在教他上面寫四個字母的是Dora、五個字母的是Diego，他就會自己找到要看的光碟了。

「寶寶睡～」歌聲從孩子們房間傳出來，小三正在唱搖籃曲哄弟弟睡覺。

弟弟睡前不肯穿上睡褲還裝睡，哥哥管他管不動，直大喊媽媽「弟弟裝睡／弟弟不肯穿睡褲！」

最後等我進房喝斥，弟弟便哭了起來。

關了燈，只剩下弟弟嗚咽的聲音。

接著，哥哥開始唱搖籃曲。

沒想到，平常每天大吵小吵不斷的兄弟啊，也有這麼溫柔相待的時刻。

讓媽媽好感動好感動。

只是哥哥既然能如此寶貝弟弟，

是不是可以不要動不動就告狀「弟弟踢我」，

是不是可以不要搶弟弟手上的遙控器，

是不是可以幫弟弟看一下DVD上面寫什麼呢？

（我對哥哥太得寸進尺了？）

小男孩心事不少，才五歲就會和媽媽說，「這是秘密，不能和把拔／葛格講喔！」

有些是他做了不好意思的傻事、有些是他擅自動了別人的東西，

我總是想，你這個小孩，未免也想太多了吧。